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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愁

2019-09-14    共 次阅读

家是一份牵挂与寄托,失了家的味道,也就生出一份魂牵梦绕的愁绪,挥之不去,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,而这一份愁绪也就是千百年来中国人都无法忘却的一种生命体验――乡愁。【题记】

乡愁如同秋天飘飞的残叶一般,无所着落,随风飘逝,落在哪,哪儿便生出一份莫名的忧,难言的愁,残叶化为来年的春泥,那一份闲愁更化为枝上的点点新绿,抹抹花色,生出一份希望与寄托,愁已胜似愁。乡愁也曾似浮萍一般,任风雨侵扰难以寻得一份闲静,忙忙碌碌而又庸庸碌碌,茫茫天涯难寻一处归处,到后来才明白归去来兮处处有归处,处处皆归处。乡愁何尝不是,天涯何处觅芳草,天涯无处无芳草。生活中的柴米油盐,过往锁事,平常时皆为平常。离了家,离了父母,便会怀念在家时的细碎之事,与父母,兄弟姊妹之间发生的种种欣喜,哪怕再细碎,也能如数家珍,难以言说才心知肚明。会对不经意顶撞父母生出一份懊恼,也会对自己对待兄弟姊妹的"刻薄"生出一份检讨来。这时,方明白父母的种种不易与关怀,才晓得兄弟姊妹之间应有的兼让。

父母检简生话,也检朴生活也大半辈子,一辈子种田种地,承继这祖祖辈辈的几亩薄田,撒下辛勤的汗水,播下希望的种子,收获一年的艰辛,养育了膝下的一双儿女,尝尽了生活的辛酸与苦楚,落了一身的老毛病。

父母,父母,走进了我的乡愁里再也走不出去。停笔思索,怅然若失,母亲的咸菜坛子,腌菜罐子肯定加了一次又一次的水,水沿坛口罐口围了一圈,一种生命便在里面发酵,创造一种转化之后的物质,付于青菜、白菜、萝卜根、豆条子等新的生命。酸爽中不失一份清脆,酸酸得恰当而不酸牙根。微咸中夹杂着丝丝轻辣,辣辣得恰好而不惹人上火。

一碗一乳腐,一圆白中有一色方红,浇上一勺子油,放在甑子下,待甑子上了烟,饭便熟了,甑下的美食应运而生。方方正正也散碎,拌上饭,油而不腻,辣而不呛,嘴齿留香。父亲的清汤鱼端上了桌,活脱脱一物游窜于新绿清水之中,虽死犹生,细嫩至极。更令人称道的是酱汤鱼,酸辣满溢,味荡于肠胃,透于骨子。手中的笔掉落于地,又黯然神伤……

家中的老牛老迈得一身病痛走不出圈门,父母仍痛卖了它。陪伴了父母亲几十年的老牛走了,过了几天,买牛的人说老年不吃不喝真走了,劳累了半生的老牛至死还要为主人残存一息,为主人,不,是为家人着想。不久,外婆也走了,疼我的外婆也走了……

窗外雨纷纷,此时家乡必是一番春意盎然……天亮得早,山间雾气未散,天已放亮。一江春水欢快地淌于山间,田间新插的秧苗在田里波光中舞弄着婀娜的身姿,村口老树折断的臂膀焕发新绿,绕过滴嗒嘀嗒正滴水,潮湿,青石板铺就的小巷,早已颓圮的篱墙爬满开满花的牵牛。门口石榴老树焕然一身绿装,树下石凳上爷伯干瘪的口凹陷着谈天说地。木门掩上扣上,父母亲开始了一天的辛勤劳作,门口窝棚里的老母鸡咕咕地叫着,疯了一般,惹恼了谁家的狗,被狗追着飞着跑了……鸡飞着狗跳着,孩子笑着闹着,天不知何时就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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