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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别离·死别离

2019-10-05    共 次阅读

谁的秀发如烟,晕染了那一年,你的微笑浅浅,画风很美。

——题记

在如水般流过的年华里,有一个人曾经那样清晰地记得他的一切。

烟雨朦胧中,一个身影撑着油纸伞,在寂寞的小巷中若隐若现。

华清歌从小和奶奶生活在一起,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。起初,不少孩子冲她做鬼脸,说她是没父没母的野孩子。她也曾哭着问奶奶:“奶奶,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他们……都说我是没父没母的野孩子……”

奶奶一脸疼惜地看着她,用枯树皮似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,“清歌,你父母就快回来了,再等等。”

她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“他们真的会回来吗?”扬起稚嫩的脸庞,泪光点点。

“会的,一定会的。”布满皱纹的手怜惜地拭去她的泪水。

后来,清歌不会再问了。因为逾白说过:“清歌,你是天上的一颗星,不是没父没母的孩子。”

“江碧鸟逾白”便是少年名字的出处,不,是男孩,他只比清歌大两岁。江逾白和别的孩子不同,他待清歌很好。男孩清秀的面容有些苍白,嘴角却总是含着一抹淡淡的笑。有一次,清歌听见村中的老人略带惋惜的声音:“逾白这孩子不错,可惜得了这样的病。”

和风细雨中,她担忧地看向屋檐下的人,“逾白,他们都说你生病了。”

男孩轻笑着揉揉她的头发,直到女孩有些恼了才罢手,“说了多少次,要叫我逾白哥哥。”忽而话锋一转,“你信吗?”

“你只比我大两岁,算不上哥哥。”女孩一脸的不情愿,“我才不信逾白你这么好的人会生病。”

男孩望向远远的青山,清冷落寞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,“嗯,我也不信。”

那些孩子依旧爱欺负清歌,清歌每次都会挥舞着小拳头恐吓他们。有一次,竟有一个孩子恶狠狠地说:“华清歌是野孩子,喜欢和病秧子玩。”清歌不知怎么的,冲上去和他扭做一团,那群孩子吓坏了,赶忙去找大人。

奶奶和逾白赶到的时候,一群人已经围的严严实实。奶奶挤进人群中,看着清歌落了泪。逾白原本就苍白的脸这下更加苍白了。

那孩子的母亲的脸如夜叉般狰狞,:“果然是没人要的野孩子,像条疯狗似的乱咬人。”说完拉着哭哭啼啼的儿子走了,离了老远还能听见她骂骂咧咧的声音。

奶奶就那样抱着清歌,喃喃地说: “我苦命的孩子,奶奶对不起你。”

昏暗的灯光下,逾白冷着脸替清歌上药,清歌有些害怕,印象中逾白总是微笑的。“逾白。”清歌带着讨好的笑容看向逾白。

“你可知道今天做错了。”逾白有些无奈,他终究不忍心怪她。

“我哪里错了,那是他该打。”清歌觉得很委屈,说着便哭了起来,“他骂我是野孩子,说你是病秧子,难道不该打吗!”

逾白心中一顿,缓缓的抱着清歌,有些苦涩地说:“清歌,以后不许打人。不论他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,都不许打人。以后,你会明白的,会明白的……”后面的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。

澄澈透明的月光洒下一地的光辉。

奶奶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,有时竟会咳出血来,每次看到这些,清歌都会躲起来偷偷的哭,逾白安慰她,“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
有一回清歌听见一群人在议论着东山,东山上有人参,能治百病。她插了一句,“真的能治百病吗?”须发皆白的老人捋着胡须,慢慢腾腾地说:“当然,这人参在古代可是进贡给皇上的……”老人话还没说完,清歌便跑走了。清歌一路上都在想人参的事,东山上有人参,有了人参奶奶的病就能治好了,还有逾白,他也会好的。

静寂的夜,大雪纷飞,清歌悄悄溜出家门,一个人打着手电上了山。寒冷的北风夹杂着雪花,无情地打在清歌的脸上。周围静悄悄的,除了风声,就只有清歌踩雪的声音。清歌有些害怕,但她又想到奶奶的病,加快了步伐。越是安静的地方,越是诡异,越容易发生危险。

“嗷——”像是狼嚎,清歌望向四周的山林,隐隐的有些绿光,她心中一颤,飞快地跑了起来。清歌能感觉到那声音越来越近,就在她身后,不敢回头,怕自己一看,便再也回不了头了。

“啊。”情急中清歌崴伤了脚,她想她是不是要死了,可是奶奶怎么办,逾白大概也会伤心吧。清歌闭上眼睛,静静等着那声音靠近,直到消失在耳边。

忽然身上一暖,“傻瓜。”这是逾白的声音,清歌很惊讶,睁开双眼,就看在逾白站在雪地中,脸色苍白得像白色雪花一样。

“逾白。”女孩的声音有些哽咽。男孩弯下腰,心疼地说:“还能站的起来吗?”女孩摇摇头,尽量不让泪水滴落。男孩叹息一声,半蹲在女孩面前,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

雪地上留下男孩深深浅浅的脚印。身后,雪下了一夜,风吹了一夜。

日子渐暖,奶奶的身体却越来越差。终于,熬过了春天,夏天,却在秋叶未落尽时,走了。

奶奶下葬那天,来了一对中年夫妻,自称是清歌的父母,要接她回去。清歌冷着脸将人撵了出去,“你们是谁的父母。”留下这句话,就将人挡在了门外,留下中年夫妻面面相觑。

后来,他们找到了江逾白,那个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似的少年。中年妇女嘲讽地看着逾白,“你知道的,她跟着我们才会有好的结果。”

逾白看着对面衣着光鲜亮丽的夫妻,觉得虚伪,“你们不该找我的。”话锋渐渐尖锐,“不管不顾了十六年之后,又如何想起了?”他们面色一白,继而恼羞成怒,“你要害她一辈子吗!”“你们可以走了。”

逾白面色微寒。

清歌只记得那天下着雨,少年说出的话是那样冰冷,“清歌,你该走了,和他们走吧。”那样勉强的笑容,深深刺痛了她的心。她该听他的话,是这样的,对吧?

清歌走的那天,下了好大的雨,从此她的世界不再下雨。车窗外芒草萋萋一路绵延,车窗内热泪无声地滴落。

白衣少年在雨中笑得那样温柔,那样令人心酸,消失在大雨中。

时隔多年,清歌再次回到这里,却不见了白衣少年,和他温柔的笑。

那些记忆将会永远存在,在生命交错而过的时刻里,我将永远不会,不会忘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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