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
两年前,高二,初春,雪天。我在学校里和同学因口角之争而大打出手,我掂起凳子要扔过去,年级主任无声无息的站在窗边,我的一句:“你是不是想死?!”
“有本事你扔过来!”
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劝架:“别冲动,别冲动……”
“没事儿,别劝,我正录着呢!”年级主任此时发话,我们猛然的发现了他,完蛋了,这回要完蛋了。中午我爸冒着雪来到学校,把我接回去,尴尬之余,我没敢张嘴跟他说话。
一年前,高三,二月,晴天。高考百日誓师那天我作为班级领誓,在宣誓台看到我爸的身影,他坐在家长席上,以一种坚定的目光看着我。“我宣誓:揽明于月九天,取巨鳌在五洋!”
“十年磨一剑,今朝试锋芒……”
慷慨的誓词下爸他欣慰的笑了上。相距十米,人潮涌动,忙乱之中,我没有跟他说话。为了六月之初那一战我没怎么回家。
又是一个二月,天气刚好,大学第二个学期,后半夜,我要回焦作了。老爸把我送到火车站:“没事,家里你放心吧,常给我打电话就行。”
火车呼啸着进站,二月的风依然吹得人瑟瑟发抖,一轮明月挂在天空,就像黑布上的玉镯一样的圆,我该进站了。回头看看老爸,他就向路边绿化带里的乔木一样,突兀,呆滞。灯光和月光下他的身影紧贴着他。
我点点头,拖着行李箱进站。三年了,我没跟他说过一次。
爸,生日快乐。